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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二天。

    施昭坐在床上，眼里还有些迷惘。

    听见客厅的动静，她慢吞吞下床，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他想斗，那就和他斗。”周应淮眼神极冷，“还有一件事，需要你去查。”

    他沉沉吐出一口浊气，“六年前，安嘉酒店，我要一个真相。”

    施悦在江南时，说出的那些话，始终让周应淮心里有一层疑虑。

    紫衣姑娘话音刚落，屋中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铜铃声，那声音又急又乱，震耳欲聋，甚是吵闹。

    传闻，历代天帝，也最多得证八身，从未有人得证九身，彻底圆满过。

    下半句话他没说，不过那双阴鸷的眼眸冷若冰霜地一一扫过所有人，众人皆不约而同地打冷战。

    “行，行。”面爷挣脱开尔建的手臂，却一个晃神，向后仰倒，靠在巷子的墙壁上。他仰望着黑暗遮挡不了的明亮天空，自嘲地嘿了一声，颤抖地吸了一口烟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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